“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下如此狠手?陆子初本可以不用死,良太妃自言自语着。

新帝以先帝幼弟的身份登基,朝中几位皇子建在,他不可能会做不利自己的事。

良太妃瞬间如醍醐灌顶,皇帝命人没有严查,想来也猜到了是唐婉悠动的手。

原来如此!所以她查对这么久,一直没有相关消息,可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良太妃眸中阴郁翻涌,将林家递来的信丢进火炉中烧了,殿外的贴身宫女注意到殿内的火光,连忙进来,瞥见火炉中烧得正旺的火焰怔了怔:“良主子?”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段时间宫外盛传三殿下肾有虚亏的流言?”良太妃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火盆上,眸光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晦暗不明。

贴身伺候良太妃的宫婢已有四十岁的年纪,闻言微垂的眼睫颤了颤,应道:“是。”

“呵。”良太妃冷笑一声,这件事她怎么全忘了?当初诊断她孩儿肾有虚亏的人,不正是皇后?她应该早些想到的,皇后对陆子初一直都心怀不喜。

贴身嬷嬷在良太妃身边伺候多年,许多事她都知情,良太妃对她,从不刻意隐瞒。

“是哀家糊涂,没有想到这一层。”良太妃攥紧拳头,掌心被指甲划伤也恍然未觉。

有许多事,从开始便有迹可循。就拿靖国寺一事来说,为何被算计清白的人是唐婉悠,后来却莫名成为了她的庶妹?这其中诸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