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景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玉戒,仿佛当真对李氏并不在意。

“李家军当然不会容王妃出事,可谁说本宫还对她如何,本宫会极尽所能救治她,然王妃体弱,仍旧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不知为在乎之人终日提心吊胆,担心日后再不能见……”

她特意将尾音拉长,既然此行是为了恶心陆时景,不妨将人恶心到底。

“因为不知道爱妻的病情如何,指不定哪一日等来噩耗,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唐婉悠看着陆时景眼底翻涌着风雨欲来的杀意,勾唇笑了笑,站起身整理好衣摆,拂袖而去。

她才走不远,就听见棋盘被掀翻,棋子散落满地的声音。

唐婉悠头也没回地走远,将李氏长时间安置在凤仪宫,当然只是唬陆时景的话。

实在是眼下李氏的情况不算稳定,把人暂且留在凤仪宫,是最合适的决定。

何况身病容易医,心病却难医,她可不想李氏因为挂心陆时景导致病情雪上加霜。

怎么说她也算利用了李氏,怎么着也得尽心为人家医治才是。

能让陆时景难受上几日也足够了,唐婉悠从陆时景的寝殿出来,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不少。

“做了什么坏事,如此高兴?”陆时渊不知何时等在唐婉悠的必经之路上。

唐婉悠讶异地站在原地,他猜到了她会来这,只愣了片刻,唐婉悠就跑着扑进帝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