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拿去,还有另外想要拿的,可以带走,或是回本家,或是你想日后度过平安的一生,与官宦人家再无瓜葛,都是你个人的选择,总之,别继续跟在哀家身边。”

在一叠银票之上的,是一张身契,这张身契,是秋涟被买进林府时带来的。

“娘娘,您这是……要放奴婢走?”秋涟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着已经泛黄的字据,心绪复杂。良太妃之所以要她走,想是已经做好接下来彻底与帝后鱼死网破的准备。

“奴婢跟在太妃身边这么多年,是您还未出阁时就在您身边伺候得,多年来,您不曾亏待过奴婢,奴婢焉能在您最需要的时候弃你而去?奴婢不走。”

秋涟将手中的身契撕毁,已然做好与良太妃共进退的打算。

看着被撕碎的身契,良太妃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今日是小冬宴,皇帝招待完众臣,想来不会去凤仪宫处,悄悄安排人,在乾清宫等着,寻找合适的时机,将皇帝杀死于睡梦之中。”

良太妃把剩下所有的银票都交给了秋涟:“这些,就是他们的酬劳,成事之后,哀家会再给五倍。”

人饮了酒,自然睡得沉,就算是皇帝,百密终有一疏,良太妃不信他总能那么幸运。

“是。”秋涟接过所有的银票,这些钱财,用在江湖上雇人,已经算是天文数字。

有钱能使鬼推磨,宫中总有能为利益心动之人,何况良太妃在宫中,多少有几位心腹。

宴会散后,如良太妃所料,陆时渊并未去凤仪宫,而是回乾清宫歇息。

明日还需早起到太庙去上香,陆时渊不愿来回折腾,闹地唐婉悠也不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