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良太妃背靠着林家,林大人只要下些功夫,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既然大家都门清,本宫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杀陆子初,是因为他该死。”
唐婉悠双唇微启,淡淡地吐出令人胆寒的字句,她一字一顿,担心良太妃听不清。
望着眼前这张许久不见却熟悉的面孔,可真是教唐婉悠想起好些上一世的事。
“你这贱人!你果然是知道了寺庙的事是么?可你不过是一介村妇!我儿要你的身子是你之荣幸,何况从头到尾,你何曾受过什么损失,你竟然歹毒至此!”
提起陆子初的死,良太妃就似发了疯一般,目露凶光,肆意辱骂着唐婉悠。
陆时渊神情骤冷,抬手示意汤臣,想让人将良太妃押下去,不想唐婉悠却摇摇头。
“既然事情是因臣妾而起,自然应该由臣妾来结束,有好些话臣妾还未说完呢。”
唐婉悠莞尔一笑,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她眼底的冷意,比这初冬的风还要冷冽。
“从太妃娘娘的口中竟然说出歹毒二字来,也是有些意思。看来三皇子当初所为,太妃你都知道,不过在你看来,三殿下是天之骄子,做什么都合理,就别人活该。”
唐婉悠双手交叠与小腹持平,端庄得体地走到良太妃面前,然后笑吟吟地在她的脖颈上刺了一针,良太妃跌坐在木椅上,惶恐地瞪向唐婉悠:“你胆敢杀哀家!”
将唐婉悠的举动看在眼里,陆时渊并未阻止,只担心唐婉悠不要被良太妃伤着。
听到‘杀’这个字眼,唐婉悠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太妃所出的公主远嫁大齐和亲,劳苦功高,又曾为大梁诞下一位皇子,本宫哪里敢取太妃性命?”
她特意将‘曾’的音调咬地重些,就是为了刺激良太妃,让她时刻铭记这刻骨铭心的痛楚。唐婉悠走近她两步,粲然一笑:“这只是让人暂且不能动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