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这场宫宴,席间女眷们相谈甚欢,唐婉悠见她们说得高兴,干脆允许她们离席,可到梅园中肆意赏花,或是投壶、制浮灯,任她们玩乐。
在西梅园内,她们可以随意走动,众人心下欢喜,对唐婉悠的看法再度改观。
“我远赴京城,路上也听说娘娘曾在京中开设医馆,不以相府嫡女的身份恃宠而骄,今日一见,果真是一位亲和之人,我还是头一回参加如此有趣的宴会。”
命妇们聚在一起,称赞着唐婉悠贤德亲近,而贵女们,则说唐婉悠凤仪万千。
方才命妇们围着洛诗柔,她连话都快接不过来,忙推说自己裙摆湿了,要去更衣,这才得以从人群之中脱身。
“悠悠当上皇后,我起初还担心她处理不来宫中许多事,如今看来,是我多虑。”
洛诗柔坐在休息的厢房内,揣着手捂,为今日唐婉悠今日之成长感到高兴。
“这孩子,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唐老夫人手持龙头拐杖,脸上的皱纹比唐婉悠才回相府时多了许多。
她身为几个孩子的祖母,无论对几个孙子还是对孙女,都算很关心。
是以后辈成长,她只知一二,今日见孙女端坐于凤座上,品貌端庄大方,与她印象中说话轻声细语的孙女,已大变了模样。
时至酉时,晚间的宴会预备开始,宾客自梅园离开,前往观月殿。
宫宴开始之前,规矩总是繁琐,帝后入殿、宾客行礼,尔后便是新帝说些场面话,而且因为是同枝宴,这场面话还说得格外长些。
等众臣以及女眷们行过礼入座,唐婉悠也坐下来时,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已经站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