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双眸微眯,眼底透出笑意来,这回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觉得有趣:“为何生气?”

唐婉悠双唇紧抿,毕竟他才是孩子的父亲,而她乱七八糟地想了那么多的王亲贵胄。

“朕只恨自己不能快些察觉,让你孤身一人承受着过去的苦楚,当初你在相府重病,汤臣说得模棱两可,没打听到什么消息,但朕猜想,多半也是因梦中事困住了你。”

陆时渊长叹一声,拿过软榻上叠着的软毯裹在唐婉悠的身上,免得她受了寒。

病重一事?唐婉悠仔细想了想,心想陆时渊说的应当是许久前,她因家人提及婚事,那时她心绪不稳,加之唐可人与陆子初虎视眈眈,她大受刺激病倒。

“许多事,本就是要孤身承受,才能从中成长,若是一味依靠别人,日后谁知会不会再步后尘?”唐婉悠绞着手中的帕子,对陆时渊的说法并不认同。

在纠结痛苦之时,她确实想过为何受难的总是她,若是有人能拉她一把该多好?

直到自己一步步清理掉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唐婉悠才明白过来,这条路,就是需要她孤身一人去走,穿过风霜雨雪,才能迎来前路的风和日丽。

“你有自己的想法与计划,是好事,不过你在需要帮助时,记得第一时间与朕说。”

陆时渊吻在唐婉悠的额头上,过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

对彼此敞开心扉,使得两人在任何情形下,相处的状态都非常松弛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