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柏向孙毓秀说了许多担任巡检使要做好哪些细节,孙毓秀也听得很认真。
“夫人,小姐果然不在屋内,奴婢进屋时,卧铺全无温度,想是天没亮就动身离开。”
孙府内,丫鬟正在向孙夫人禀告孙毓秀的踪迹。孙夫人闻言并不意外,深深叹了口气。
“毓秀这丫头,从小主意就大,听不进劝,可这宋家的亲事,是我们登门去说的,此事婚事说定,我们却要退亲,必定惹得宋夫人不快,也不厚道。”
孙夫人对镜梳妆,细看便可察觉她眼底的懊悔,这桩婚事,她确实说急了。
“去应天府也好,那丫头离宋家公子近些,时常相处,看能不能看对眼,实在不能,我也是好腆着脸去宋府退亲,宋家大公子是好孩子,不能耽搁了人家。”
妇人坐在梳妆镜前,依稀能从镜中看到她的鬓边已经生出几捋白头发来。
孙毓秀进应天府的头一日,才接下官印,头一件差事就传达下来。
“二位今日需要前往蓟县巡检,为期两日,稽查蓟县的盐税,两日后将查到的数据交回应天府,二位是初次上任,在下不得不提一句,诸事可要当心。”
来传差事的官员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两人一番,有些不放心他们是否能胜任。
稽查盐税,简单的四个字,要办起来却不容易。只要是可谋利的差事,其中就有阴暗与污秽,处理不好,惹出乱子不说,还容易伤及性命。
“大人放心,我们二人定不负所托!”孙毓秀与另一名同僚拱手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