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可见平时没少花马吊嘴,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
“不必如此麻烦,在下今日来,是为查蓟县盐务,办完这边的差事,还得赶回京城,用饭与落脚都不必,还请大人先把盐务账本命人取来,眼下就要看。”
宋柏本来坐着,想到自己借的是同僚的身份,此刻他并非应天府尹,便站起来对县丞揖了揖。县丞听他要立即看账本,脸色就有些变了。
“天色已晚,大人不妨明日再看,每月的盐务都会有相关记录,稽查两日的时间,看完所有的账册绰绰有余,大人何须如此着急?”
县丞的目光从纹丝不动的茶水上扫过,知道自己今日是碰到一个硬茬。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有要事在身,要尽快处理完蓟县的事,说起来,在我到此之前,大人可有见过我另外两位同僚,乃是一男一女?十六岁的年纪。”
宋柏抬起眼帘,淡淡地看向县丞。县丞还佯装认真地想了一会,才摇头否认。
“大人说的同僚,我却是从没有见过,大人既然坚持要先在查看盐务账本,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人去账房取了送来。”县丞笑着从客房退了出去。
宋柏环视周遭,清楚对方这是不打算敞开天窗说亮话,预备一条路走到黑。
呵?坐在这等?一会送到客房的怕不是账册,而是要取他性命的毒计!
宋柏赶在孙毓秀他们之后到这,无论衙门小吏还是县丞,都一口咬定没见过孙毓秀与王棋。现在查账册反而是其次,眼下首要的是先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