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小的官职虽小,可也是朝廷命官,我犯下什么罪,也是陛下定罪,岂能容他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此人的脸皮实在是厚,说得振振有词,倒像他是多么的无辜似的。

汤臣双手环胸,注意力放在周围的动静上,以免有人暗中偷袭,根本不搭理他。

眼见宋柏第三拳就要落下,而其他人根本没有药管的意思,县丞才怂了。

“别打!别打!我说!我说就是!”县丞被打得鼻青脸肿,涕泪横流。

乍一看,还有些可怜。县丞殊不知,以宋柏的武力,想一拳将他打晕过去,绰绰有余,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已经是宋柏留了手。

宋柏握紧拳头,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盯着县丞。汤臣瞥了眼宋柏的侧脸,陡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发生在樊楼的事。

当初皇后受人污蔑泼脏水,宋柏当时出手,愣是将那人给打服了。

宋柏一路从巡城军首领走到如今的应天府尹,汤臣还觉得他的性子变了许多,其实不然。

宋柏的骨子里,始终翻涌着他人所没有的血性。

“我,我命人将他们两带到乱葬岗去,你们去得若是快些,他们兴许……”

兴许还活着,后面的话,县丞当然不敢说出口,生怕宋柏又给自己一拳。

宋柏嫌恶地将他的甩到一边,与汤臣对视一眼,留了一半的人看守县衙,另一半人则跟随汤臣与宋柏赶往乱葬岗。

然此刻乱葬岗,李教头已经带着两名捕快与那小吏从斜坡边缘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