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派差时人家已提醒过孙小姐与那位王大人,但两人年轻气盛,还是应了下来。”

竹子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想到弥漫着腐臭味的乱葬岗与遍地的毒蛇毒虫,就直打寒颤,在她看来,这些东西可比刺客可怕多了。

听着竹子说的这些,唐婉悠不大放心,还是找到了御书房来。

陆时渊正好处理完蓟县那边的事,得知唐婉悠来,命人放她进来。

“再过半柱香的功夫,朕就会到凤仪宫去,就这么沉不住气找过来了?”

陆时渊抬了抬手,殿中的宫人就都退了出去。唐婉悠如寻常一般坐在陆时渊腿上,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蓟县的事可怎么说?”

陆时渊抬手轻刮她的鼻翼,抱怨道:“来这的第一件事,就不先问问朕如何?”

帝王长叹一声,“伤心”地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世态炎凉’、‘娘子想着别人’。

“好啦好啦,陛下不是就在臣妾眼前么?臣妾还用问?直接亲眼看不就是。”

唐婉悠嘟着嘴瞪了陆时渊一眼,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便发现陆时渊很喜欢装可怜。

“这话还说得有几分在理,蓟县那边应天府办事不稳妥,派了两位新上任的巡检使去处理,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眼下无事,宋柏留在蓟县照顾孙毓秀,安心。”

陆时渊摩挲着手里的羊毫笔杆,蓟县那边之所以办事嚣张,这里头还涉及三皇子。

三皇子在先帝在时,就假公济私,借着蓟县的盐务中饱私囊,搜刮了不知多少钱。

后来陆子初身死,蓟县那边没了主心骨,行事也就变得没有章法,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