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几个孩子里,只有睿王殿下留在京内,借说时睿王年幼,如今看来不然。

“怎么?朕说的话不够清楚?”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殿下无人开口,陆时渊不虞地敲了敲龙椅的扶手,冰冷的视线从每位大臣身上扫过。

朝臣如芒在背,心下大骇,忙俯身应答:“陛下圣明!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退朝。”这些人各怀鬼胎的神色,陆时渊尽收眼底,冷笑着收回目光,宣布退朝。

“你们听陛下方才在殿上的意思,是想培养睿王辅政,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朝臣们出了太和殿,就有素日里走得比较近的官员聚在一起议论起陆时渊的用意。

关于陆时渊着意睿王辅政的用意,朝臣众说纷纭,较能审时度势的,自是看得明白。

“陛下正值壮年,登基一年以来,所做下的功绩我等有目共睹,来日史书工笔,陛下必是一位受世人传颂的明君,声名对历代帝王而言,可重要的很。”

一茶楼雅间内,几位大臣围炉而坐,新帝有改立皇帝之意,他们自然要商拓。

“可先帝崩逝后,陛下就将睿王带在身侧教养,如今又让其临朝,在大殿上说了那些话,用意已很明显。”一位老臣捋着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

众人无不觉得皇帝此举荒谬,哪个皇帝乐意让权,命数未尽就传位于旁人?

何况,陆百丰并非当今圣上的亲生孩子,陛下当真就一点私心都没有不成?

“睿王殿下得陛下器重,无论陛下是否有立他为皇太子之意,睿王殿下来日都前途无量,诸位可要擦亮眼睛,做好打算。”中年男子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