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众臣不知,陆百丰年纪尚小,加之之后的他要成为下一任大梁皇帝,身边的人自得好好的选,眼下,陆时渊并不准备给自己的侄儿安排亲事。
“诸位思虑地还真是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亲为孩儿苦心孤诣做谋算。”
陆时渊指腹绕着是茶盏的杯沿滑动,他面色平静,大臣摸不清皇帝到底是何心思。
“陛下此言折煞臣等,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为睿王周全考虑,这也不过是臣等的拙见,哪里能及陛下思虑深远呢?睿王聪颖,乃是可造之材,这身侧之人,很该细选。”
跪在殿下的朝臣说得铿锵顿挫,真真是好一派冠冕堂皇的嘴脸,陆时渊点点头,淡声道:“看来在诸位爱卿眼里,不早定婚事,便是大逆不道,无妻室便难成大事?”
此话一出,殿下跪着的大臣白了脸,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成婚的年岁便比别人晚许多。
与皇后成婚,是在登基之后,才择定。皇帝这么问,是将刀悬在他们的脖颈上。
“陛下明鉴,臣等绝无此意!”几位大人被吓得连连磕头,唯恐皇帝给自己定罪。
“既然不是,那么睿王的婚事就不劳烦诸位费心,洛贵太妃尚且建在,诸位操心过头了。”
陆时渊冷笑一声,起身离开御书房,留下几位惊魂未定的大臣噤若寒蝉。
经陆时渊这四两拨千斤的敲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大臣敢妄议睿王的婚事。
陆时渊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却难以事事都料到,对陆百丰心怀不轨的,不止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