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不愿弄疼唐婉悠,手劲用地很小,唐婉悠透过铜镜看着男人认真的神情,不禁抿唇一笑:“陛下帮臣妾梳头,被前朝那些老顽固知道,还不知怎样劝陛下不可为女色所迷。”
陆时渊帮唐婉悠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对唐婉悠说笑的话不以为然:“朕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置喙朕的家事?朕为发妻绾发,谁有胆子指指点点?”
他这半说笑半认真的神情,与在朝堂上不苟言笑的帝王大相庭径,唐婉悠‘噗嗤’一笑,拉住陆时渊的衣袖,想说也为他绾发一回,汤臣却在此时出现。
“额,陛下,属下并未有意打扰您与娘娘,而是有一件事,事关睿王,属下不敢怠慢。”
汤臣抱歉地朝帝后拱手一礼,但凡不是要紧事,他都不会在陛下休沐的日子煞风景。
“睿王?何事,这没有外人,不用避讳,直言就是。”陆时渊将手放在唐婉悠的肩膀上,淡声道,两人待在一块时殿内没有宫人,倒省得再将宫人遣退。
“昨日睿王府一位侍女在睿王殿下的茶水里动了手脚,想诱使睿王与她行房,好在王爷意志坚定,并未被那婢子所惑,王爷及时压住药性,着人请了太医,身子无碍。”
回禀着睿王府发生的事,汤臣神情格外平静,这样的事,之前在摄政王府发生过多次,后来陆时渊干脆将院中的侍女遣散,不允许女子近身伺候。
“事后睿王殿下亲自审问了那婢子,婢子交代是自己鬼迷心窍,无人指使,殿下命人打了她十大板,叫来人牙子悄悄发买,殿下尚年少,事情处理地还算稳妥。”
遇上这样的事,睿王没有求助他人,而是独自将事情处理妥当,确实值得赞赏。
“朕不认为一个婢子会如此大胆,无端端做出这样的事,汤臣,你去仔细地查一查。”
陆时渊对陆百丰的应变能力还算满意,这件事确实不宜张扬,他处理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