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
因将近年关,朝臣需要面圣述职,这本来不过是一项再寻常不过的章程,然而在一些心怀鬼胎之人的算计下,这一章程,就变得格外烦人。
御书房内,陆时渊捏着眉心,听述职的大臣无数次将话题扯到选秀纳妃一事上。
“陛下,您已经年近三十,对于一位帝王而言,并不算年轻,且您身份贵重,子嗣对您乃至国本而言都至关重要,还望陛下能够三思而行,早行纳妃之礼。”
大臣双手交叠,对陆时渊揖了揖,他们每日一个理由,劝陆时渊的理由不带重样。
陆时渊:“……”这是在讽刺朕年纪大?
“诸位大人,可真是苦心孤诣,朕母妃尚在,太皇太后身体康健,尚且不为之操心。”
陆时渊神情淡漠,话里话外讽刺这群大臣皇上不急太监急,管得未免太宽。
“陛下此言差矣,太皇太后久居深宫,想是无心前朝后宫的一事,臣等也是为国本考虑。”大臣说得理直气壮,颇有些自己是何等忠国忠君之臣。
“为国本考虑?正好,这里有几篇堆积的公文,朕觉得处理起来很是棘手,不知诸位爱卿可否为朕解忧。”陆时渊把公文拿出来,往桌案上一搁,前一刻大放厥词的都低下头。
“爱卿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说担心国之社稷,这会子又沉默不语起来?”
陆时渊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这些人在他眼里,实在是可笑。一位大臣讪讪地笑了两声,低声道:“陛下圣明,尚有难解的事,何况臣等,如何敢与陛下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