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是担心他纳妃。”为这样的事劳心费神,可是天底下最费力不讨好的事。

唐婉悠暗暗腹诽,陆时渊敢违背当初的誓言,她就敢让其尝一尝背叛的代价。

“那娘娘这是?”落秋在唐婉悠的身边跪坐下来,抬手帮唐婉悠揉按太阳穴。

“听汤臣所言,朝臣催陛下选秀绝不是一两日的事,你何时见陛下同本宫提起过只言片语?本宫是担心陛下独自撑着前朝的压力,不知是否能扛得住。”

朝中文武百官有多么难缠,唐婉悠深有体会,他们为大梁百姓谋福祉是真,心怀鬼胎也是真。为达目的,干的缺德事难道还少不成?

如今距离陆时渊传位、陆百丰登基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里,可发生太多变故。

“本宫也是料到朝臣会打小算盘,却没有想到先帝去世尚没多久,他们就开始劝说皇帝选秀。眼下可是国丧期间,他们当真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

唐婉悠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些大臣,平日里可最喜欢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

陆时渊后宫中只有一位皇后,而他们两人没有子嗣,这将是那些大臣攻击的点。

哪怕心底开始能以先帝国丧为由堵住众大臣的嘴,这个理由也只是权宜之计。

陆时渊没有后嗣,是他的死穴,然朝臣不明陆时渊的计划,只会不断拿这点说事。

朝臣催促新帝选秀一事,忧心的不止是唐婉悠,还有相府阖府上下,都在担心她的处境。这日洛诗柔坐卧难安,干脆到府门口等着唐正天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