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可不知是谁说的,陛下不如查问查问?属下还有些事,便暂且告退。”汤臣脖子一缩,打算溜之大吉。可陆时渊得空翻旧账,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去。

“查?汤臣你前脚敢踏出乾清宫,后脚朕就能让人把你的腿打断,如今你是闲着没事干,学会跑到皇后那里去嚼舌根?看来这阵子,朕是太宽了你了,是不是?”

陆时渊坐在案几前,慢悠悠地说着,不曾挪动脚,汤臣愣是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陛下,属下知罪,今后,不敢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半个字,您就饶了属下这一回。”

汤臣笑得一脸狗腿,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陛下对睿王太过严厉,那便严厉,他多嘴这一句是做什么?这下好了,陛下这是新帐旧帐一起算呢。

陆时渊斜眼睨了他一眼,总算是大发慈悲,没再为难他,低头批阅奏折去了。

不多时,睿王按时来到乾清宫,陆时渊见他过来,对他招了招手:“朕有一件事交代。”

因这段时日陆时渊教导分外严格,陆百丰见到陆时渊不免有些发怵,脚步一顿,才反应过来行礼:“不知皇叔有何事交代?但请吩咐。”

陆百丰不安地咽了口唾沫,陆时渊这段时间训练他的模式,简直算得上是虐待。他理解皇叔对他寄予厚望,也是希望他能快些长成,所以他都是乖乖听从皇叔的安排。

理解是一回事,害怕皇叔又是一回事,但愿皇叔不是想到了新的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时间宝贵,你每日在王府与宫中来回,到底不便利,从今日之后,你仍住回之前在宫里的住处,朕已经提前命人将寝殿收拾好,你不用带什么,回府收拾就不必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着皇叔周全的安排,陆百丰欲哭无泪,哭丧着脸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