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发觉唐婉悠内心的想法,陆时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悠悠不必觉得愧疚,这位大齐公主,她必死无疑,与悠悠并无关系,她确实可怜,但这是她的命数。”

在权力相争之中,陆时渊对于人命看得分外淡薄,大齐公主确实可怜,然而身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是她自己没有办法改变的宿命,唯有她死,局方可破。

陆时渊的语气冷地可怕,唐婉悠没有点头认同,也没有再说话,此事确实无解。

次日,大齐公主身为来使,要面见当朝皇后,早早便入宫向唐婉悠请安。很不巧,偏是她来的时候,唐婉悠不在。

唐婉悠有事急着去内务府,起了个大早去内务府安排差事,生生是错过了。

唐婉悠办完内务府这边的事,还得去尚宫局,中途才得知大齐公主到凤仪宫求见。

“见不上也好,让她先回驿站去,就说本宫不是拘礼之人,就是不拜见也无妨。”

不知为何,兴许是心有不忍,唐婉悠觉得见不上这位大齐公主,也算一件好事。

秋瑾带着她的话回凤仪宫去,唐婉悠没有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为宫宴做安排。

每一年的宫宴,虽说都有之前的宴席做对照,但常办常新,总要有些新鲜的东西。

唐婉悠还得亲自去乐府,看乐姬与乐师们新排练的新曲目是否合适在殿前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