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要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身上疼得很,只是事已至此,无所谓了。”

躺在床榻上的人悠悠开口,她的身上被烧伤,但喉咙无碍,此刻还有心情与唐婉悠聊天。

“刺杀一事,其实并不是大齐国君指使的,对吗?”唐婉悠在她身侧坐下,声音听起来比月媚公主还要疲惫。

大齐国君想要的是杀死月媚公主,然后嫁祸给大梁,绝对不可能做让月媚公主刺杀陆时渊这样冒险的事。

如今月媚公主在殿上作出刺杀陆时渊的举动,两国之间的关系将就此恶化。

从今往后至少在几十年间,两国都不可能交好,而大齐也要因此给大梁一个交代。

月媚公主闻言似乎是想笑的,可是她身上的烧伤太过严重,根本无法牵动脸上的肌肉,最后只好作罢。

“皇后娘娘还真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可是陛下并不在乎我的供词是真是假,最好是真的。”

她的声音这才染上一丝疲惫,她确实是累的,不过不是因为烧伤。

若供词不是真,如何向大齐发难?这本来就是两国博弈。

“其实就算我今日不对陛下动手,也会有刺客趁乱杀了我,不是吗?我想,那日娘娘之所以用怜悯的眼神看我,也是因这一缘故。”月媚公主面无表情开口。

唐婉悠惊诧的瞪大眼,所以她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大齐想利用她,大梁亦是,月媚心里何其明白?所以与其将命运交到他人的手上,不如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支舞是她对自己不公命运的抗争,只可惜要以生命作为代价,这代价也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