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唐婉悠反而觉得松了口气,病死对那可怜的妇人而言,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总比被大齐国君利用,推出来做挡箭牌要好上百倍千倍。

“本宫知道了。”唐婉悠合上眼假寐,窗外风吹树响,花香夹在袭来的风中。

这样的时节最适合赏花,唐婉悠往年总要亲自去御花园,选喜欢的花回来插瓶。

然而今年枝头的花开得如火如荼,唐婉悠却全然失了兴致,只想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寝殿里。

她躺了不多时,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抬眼就见窗外的烧红半边天的夕阳。

唐婉悠刚想叫来落秋,问她为何不将自己叫醒,一只手就伸来,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

“醒了?你睡得不太安稳,朕就命宫人都退下,让你能够安静地休息。”陆时渊俯身看她。

男人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相识数年,他的眼眸仍旧如此清澈,明亮地如同一面镜子。

他低下身子,与唐婉悠离得很近,唐婉悠能从他的瞳孔之中,将自己微红的眼眸,看得一清二楚。

陆时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沉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悠悠,如此看着朕做什么?”

“陛下,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唐婉悠吸了口气,直直望进陆时渊眼底。

“你说,只要悠悠开口,朕都会答应。”陆时渊小心翼翼地捧住唐婉悠的脸颊,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