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墨君漓咂嘴,将燕川上上下下来回扫视了数次,最终叹息一声,拂袖起身,“走吧,燕川。”

“您这是……”要去哪?

可怜的暗卫禁不住颤了眉梢,他生怕自家主子那清奇的小脑袋瓜一个糊涂,便真喊过来俩画师。

那他岂不是插翅难逃?

“进宫哭穷,不然还能是哪?”墨君漓蹙眉,颇为狐疑地看了眼自家暗卫,“难不成你还真想画避火?”

“要是你真想画的话……”少年看着燕川拖长了腔调,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不是,没有,您多虑了!”燕川抢着开口,打断了墨君漓没说完的话,顺势狗腿万分地拉开了屋门,“您请,属下即刻为您准备进宫的车马!”

“嗯。”墨君漓眉梢一挑颔了首,却不曾戳破他心头那点小九九,“下去时记得吩咐他们一声,那匪首可以放了,该怎么做,他们清楚。”

“属下遵命。”燕川抱拳,沉声应是。

马蹄伴着车铃,悠悠踏过城中铺设平整美观的石板路。

少年乘着那车来到宫禁前,守门的侍卫远远看见车灯笼上绘着的描金图章,又瞥见燕川手里的皇子令牌,立时恭谨地收好了手中兵刃。

陛下曾说过,七殿下可自由出入皇宫,无论什么时间,他们都不可阻拦了殿下。

否则便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