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要说你这老家伙就是想得太多,被罚俸九个月的又不是你……我都没急,你急什么。”祝升不甚在意,“废了礼部的几颗钉子而已,回头再插一批就是。”
“再插一批?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轻松。”廖祯闻言不由嗤笑一口,“我就怕你有这个命想,没那个命插!”
“不会吧?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祝升一懵,忙不迭扶着窗台撑起了身,“这不就是差点暴露了我们插手春试的事吗?”
“陛下是起了疑心,可我们把锅都推给祝丰和晁陵他们了,他就算有那个疑心,也没法直接下手不是?前朝动荡,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我们接下来一段日子小心仔细一些,应该出不了什么大岔子吧——陛下又不可能盯紧了一辈子。”
“蠢货,你还真以为陛下只是起了疑心?”廖祯恨铁不成钢,抓起桌上的一本册子,卷成卷,“啪”一下敲上了祝升的头,后者“诶唷”一声叫了出来。
“若光是起疑心,他能一口气罚你九个月的俸禄?”廖祯磨牙,“这明摆着是在敲山震虎,告诫我们呢!”
“是、是吗?”冷不防被人敲痛了脑瓜的祝升摸着头顶迟疑不已,“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知道云璟帝是有点那个杀鸡儆猴的意思,但他怎么看,也不觉得他像是掌握了什么要紧的证据——
关键今儿他这锅甩的甚是及时,平日也没露出什么马脚,他也不该又那等致命的物证才是。
“蠢死你算了!”廖祯被祝升气得捏紧了双拳,回身一指缩在角落里的宋兴哲,“老宋,你给他解释解释。”
他怕再给这老玩意解释,会被气死。
“二哥,相爷说得没错,陛下今日绝对不止是起了疑心。”宋兴哲神情恹恹,带着血丝的双眼悄然滑过一线阴郁之色,“只是眼下还不清楚,他手里究竟攥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