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着讲那个猜测的合理性罢。”墨君漓脑中绷着的神经一经松懈,整个人的状态也跟着缓和了三分。

慕惜辞见状心情颇为复杂地皱巴了小脸:“这倒不急,阿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那血符不对劲的。”

她记得自己隐藏得足够好了,写完血符、打完手诀后一没头晕,二没晃神,三不曾踉踉跄跄露出马脚,这老东西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事,想想就能知道。”少年撇嘴,“我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嘛?”

“再说,要是写血符与写寻常符箓无甚异处,你也不会说‘萧府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了。”

按照这小丫头平常的性子,她仗着自己道行深厚,一贯浪得厉害,向来是有什么话当场就说利索,绝不会磨磨蹭蹭,又要捋思路,又要换地方。

一旦她要求换个地方再说,那边无外乎代表了一样问题——

她写完那张血符之后,身子发虚,在萧府那满是业障与死气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而且,你拍我的那一下,偷偷挪了重心,压在我肩上的力道比平时大了不少。”墨君漓慢慢绷了一张脸。

“可见你当时所耗的力气相当之大,余下的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你好好站着了。”

“至少不够你那时候——在那段时间好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