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在诓我。”少年的脑袋点了又点,面上的笑意却分毫未变,“但我那时不曾骗你呀。”
“何况,只是背着你走一个时辰而已——这时间又不算久,你也不算重。”
“上来罢,国师大人,再耽搁会可就要四更了。”墨君漓眨眨眼,“我们还要赶在五更前回到国公府呢。”
时辰便是小姑娘最后的软肋,慕惜辞听进了那句“四更五更”,低头略微算计了一番自己余下的力气,果断选择了乖乖投降。
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想顺着原路赶回府中,少说也要花费上两个时辰——届时那天头早就入了卯,她这便真是不用睡了。
搞不好一个不慎还要被灵琴她们给当场抓包。
慕大国师怅然不已地抬手按了眉心,一面小心翼翼地伏上了少年的背脊。
这已是他第二回 背她了,但她却显得比上一回要更多了两分束手束脚。
一则她,委实怕乱动会给人添些不必要的负担,万一再耽误了行程反倒不美。
二则,先前那回是在京中,自尚书府到国公府,撑死了也就两刻的路程,不像今日这一背便是一个多时辰。
这时间也忒长了点,路也太远了些。
小姑娘的耳尖微微发了烫,她环着少年的脖颈开始没话找了话。
从宫中没根没据的小道流言,再到关外征人们时常说的那两句荤话笑语,最后又莫名扯上了周边列国。
什么九玄的瓜果和越川的鱼虾,什么桑若的蛊毒和西商的巫咒,总之天南海北、七零八碎,慕大国师一个高兴,还顺带给墨君漓多讲了两篇玄门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