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观我知道,的确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灵验。”慕文敬抚着下颌若有所思,“阿辞是与观中道长们学的本事?”
“非也,观中道长们囿于女儿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教女儿学这些的。”小姑娘晃了晃头,“但他们看女儿独自带着丫鬟婆子生活在京郊,心下怜爱。”
“确乎教了女儿不少实用些的小手段,看个风寒、治个跌打损伤之类的寻常玩意。”
“真正教女儿玄术的,是位偶然途径此处的游方道长——”慕大国师眨了眨眼。
她师父惯爱云游,前生她就是被云游到乾平的师父给救回去的,她这样说,倒也不算撒谎。
左右她又没说,她师父是几时云游到这里的不是?
“那道长见女儿颇有两分根性,天资也还算聪颖,”慕惜辞说了个一本正经,言辞间不带丝毫的磕绊,“便起了爱才之心,顺带收了女儿为徒。”
“他当日只浅浅教了女儿些许基础之物,没多时就离开京郊,四处云游去了。”
“说来也怪,师父走后,女儿原以为此生没机会继续修习玄门之术了,孰料打那日起,女儿便能夜夜梦到师父,他在梦中教女儿修道,女儿的本事竟也不曾落下。”
“想来是他老人家神通广大、道行深厚,已到了来去自如、可轻易入他人梦境的程度罢。”小姑娘道。
她这说的倒也是实话,她师父的道行的确是到了可自由入梦的地步,前生她十四岁那年,曾有人请动过师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