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教过你多少东西,但那又能怎样呢?我掏钱呀,诶~我掏钱~~”墨景耀迈着方步摇头晃脑。
他跑到少年身边,炫耀似的摸出一大沓大额银票,一张一张地展平铺开,拎到墨君漓眼前可着劲儿的瞎晃:“诶~阿衍,你看我这还有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
“咦嘻嘻嘻……想不到吧~没词了吧~哑炮了吧~你继续呀继续呀继续呀,来,不要怕,继续说!”云璟帝财大气粗,嗷一下又掏出一沓银票,“朕!还!有!钱!”
……他奶奶个【哔——】的,这老头笑的好下鉴,他好想跟国公爷借一下斩马剑!!
国公爷呢?他未来的亲亲老丈人呢?快过来收拾了这个犯羊癫疯的老妖怪啊!!
被十数张大额银票晃瞎了眼的墨?贫穷?君?仇富?漓心下如是哀嚎。
慕文敬则仿佛是真听见了他心声一般,倏地自门外探进来了半个脑袋:“陛下,你们几个干嘛呢?大老远就听见你这犯病一样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日里见了鬼。”
“呔,你才犯病见鬼呢。”墨景耀闻言撇着嘴巴翻了个白眼,在自家儿子幽怨的注视之下,潇洒地收了那两沓银票,衣袖一掸,挪步上前,“快进来。”
“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你来怎的也不喊下人们过来提醒我一声?还是说,那帮吃白饭的玩意今儿见德庸不在,便又偷了懒。”
“没,他们通传了,只是你方才笑得太大声,没听到。”慕文敬不甚在意地耸了肩。
打上次他没憋住,在御书房内赏了云璟帝一个头槌之后,他在墨君漓二人面前便彻底丢了那一身的长辈架子。
——左右最不像话、最不注意上下尊卑的一面已经被这两个崽子瞧去了,他这会再恪守什么礼节、端着那见鬼的长辈姿态,反而会显得太过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