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果然软趴趴的立不住,别说站了,某小公爷这会连坐都坐不起来,估计等下只能靠着他和七殿下,给他凑合着架回去了。

还有这一地醉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将士……搞不好他还得跑一趟营房,让那帮没睡着的大小兔崽子们,过来搬一搬自家弟兄。

嘶~想想就头大。

湛明轩龇牙咧嘴,无声倒抽了口冷气,他扒拉完慕修宁,又转手扒了扒歪在地上的几名守备,见他们果真是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眉头下意识便搓成了疙瘩。

“在北疆,烧刀子基本便是最烈的白酒了,”扒拉了一圈,没找见一个“幸存者”的少年叹息一口,“那东西后劲儿强,上头又快,通常很少有人喝那么猛的。”

“原来……是这样啊。”慕诗瑶听罢,十分不好意思地抬手抠了抠头,嗓音细的像蚊子,“我还以为……大家说那酒辣喉是夸张了的。”

“还以为别人喝酒的时候,也跟我一样没什么感觉呢……”小姑娘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然小的近乎听不清。

慕大国师闻言,面上不由露出了一派了然之色——她就知道,这妮子压根便不懂烧刀子对他人而言,究竟是种什么概念,她这是浑把那烈酒当水喝呢!

“怎么可能会没什么感觉。”湛明轩无奈笑笑,“四姑娘,这世间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您这样的天赋……大多数人的酒量,都是一点一点锻炼出来的。”

“能喝酒又算什么好天赋。”慕诗瑶嘟囔着吐了吐舌头,这天赋,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大正经。

“但也不算差。”慕惜辞应声一挑眉梢,上前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阿瑶,起码你不必担心,以后有人妄图蓄意灌醉你了。”

——试图灌醉阿瑶的人,一定会被反灌的很惨。

慕大国师的呼吸微滞,细细算来,自家小堂妹这奇怪的天赋,还真让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