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安平侯那日回去后,不是被气得连连请了好几趟府医和京中名医?”
“那帮人嘛,怎么说也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东西了,身子骨再是硬朗、野心再是十足,亦终究比不得年轻人,何况那祝升本就是个心眼小的。”
慕大国师边说边凉飕飕地抬了抬眼:“搞不好,他这会还没能缓过来那一茬的乏呢。”
“别说,这也不是没可能哈。”墨君漓闻言不禁乐出了声,慕修宁听罢,面上却是愈发的糊涂:“殿下,小妹,什么‘惊吓’,什么被气,你们这又说什么呢?”
“害,就是我们几个奉旨出发之前,国公爷在朝堂上气祝升的一段话。”少年呲牙,不紧不慢地给慕修宁讲了讲那日慕国公的“惊世壮举”。
那天的早朝他虽不曾去,但因慕文敬怼祝升的那段实在太过经典,下朝后他家老头忍不住薅着他、给他绘声绘色地讲了半天。
是以,慕文敬当日所述的那段话,他这会还是学得出来的。
“……总之,安平侯被国公爷连着几个‘诶唷’嚎的半句话都吐不出来了,当天回府险些被气到卧床。”墨君漓耸肩,“然后我们这一路就走得特别稳当,基本没遇到什么事。”
“噗,没想到老爹也还有这么气人的一面。”听了热闹的慕小公爷抱着肚子笑得满桌打滚,他平日看惯了他老子虎着脸揍他,倒真没瞅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就说嘛,我这么欠打的性子不能来得无缘无故,老话里有个词叫啥来着?哦对‘随根’。”
“眼下看,我这脾气,明显就是随了我老爹的根儿嘛!”慕修宁弯着眼睛颇为自得,慕惜辞看着他那德行,只觉得万分头疼。
——真不知道他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小姑娘偷摸撇了嘴,那头的慕小公爷笑够之后身板一端,微微正色:“不过,这话回来,殿下,你准备让我们几时发兵援助寒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