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被人抱得完全张不开羽翼的雪团无能狂怒,另一边瞅着他们一人三鸟看了半晌的一高一矮则不受控地抽了抽眼皮。

“……阿辞,你说这小萝卜头为啥这么喜欢鸟?”被罚捏着耳朵蹲了墙角的墨君漓见此抖了眉梢,“他到这半个多月,府里的信鹰信鸽,和树上住着的那几只喜鹊,都快被他撸秃了。”

“最离谱的是,那几只鸟还真挺愿意跟他玩。”少年咂嘴。

虽说能被他养在府中的信鹰信鸽大多聪慧亲人,但再怎么聪慧亲人,也不至能跟人亲近到傻站在那任旁人上下其手、胡作非为的地步——可离云迟这小豆包偏生就做到了。

别看这会那两只信鹰貌似是不怎么愿意理他,实际它俩那是怕伤了崽子被人责罚。

——它们若真不愿意跟那小道童玩,早就扔下信筒,翅膀一拍便飞去几里之外了,哪还能乖乖在这跟他闹腾?

离谱,这是真离谱。

“害,他是挺喜欢鸟的。”慕大国师凉飕飕吊了眼角,“准确点说,不是人的东西他都喜欢。”

“好家伙,这么凶残?”墨君漓目露诧色,“平常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哇!”

“废话,他不大喜欢人是因为天生的天眼未关,又不是因为别的。”小姑娘撇嘴低啐一口,一面起身行去了窗边,取下了鹰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将之扔进了墨君漓怀中。

“喏,你们观风阁的信,你自己看。”

“还有,你别继续蹲墙角了,出来吧。”慕惜辞对着少年招了招手,继而略略放轻了音调,“大多数人身上的气机十分紊乱驳杂,小云迟看到这样的气机,可能会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