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我当然能自己背。”少年挑眉,一本正经地给墨书锦分析起了利弊,“但六哥你看啊——”
“一来,此番我在明面上并未插手过此事,朝中大多数人亦不清楚我的底细,我若在此时贸然出面、认下这口黑锅,便势必要在众人面前暴露一番底牌。”
“如此一来,便极易使原本已简单明了的脉络节外生枝,风险太大。”
“二来,六哥你眼下已经是惹到安平侯府了,不管有没有祝承煦的这口锅,祝升都定不会轻放了你。”
“若那一脉人的目光单单锁在了你身上,我大可以替你多请上几个沉稳靠谱些的暗卫,但若这回我也被他们盯上了……”
墨君漓勾唇,佯做无奈地耸了肩,说起胡话全然不打草稿:“那六哥,届时小弟我自顾尚且不暇,可就真没功夫再管你了。”
“所以,六哥你看这事……”少年压着嗓子循循善诱,墨书锦闻此垂眸思索了良久,依然坚定不移地摇了头:“不,我不干!”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墨景耀见状一懵:“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是大皮燕子(大骗子)咦哈哈哈——”被人锁了个结结实实的墨书锦陡然又发了癫,“呵忒!我看透了,你们就是在忽悠我!”
“你们当我真傻呀?不背祝承煦的这口锅,那倒霉催的安平侯看我再不顺眼,至多也就是偷摸给我使两个绊子、让我不舒服上几天。”
“但若我背了这口锅……诶嘿,那就是杀孙之仇!”
“杀孙之仇,不共戴天,这锅背了他们才真要弄死我——大骗子,我不干!打死我都不干!”墨书锦疯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