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死道友不死贫道好了。

少年抚掌,含笑指挥着纨绔们带着温氏祖孙三人出营上山。

众人离去前,萧弘泽又就手在伙房角落里扒拉出了只径宽三尺的大铜锣,姜思然瞅见他这动作,禁不住好奇万般地抻长了脖子。

“萧兄,你拎这么个铜锣干嘛?”青年眨眼,抬指戳了戳那扇微覆了些许青绿铜锈的锣面。

这锣大约已被人闲置了有一段时日,姜思然甫一摸上去,便触到了满手的尘灰。

青年盯着自己指尖的那团泥灰,稍显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萧弘泽应声笑嘻嘻呲出口牙来:“殿下不是说要扰乱下温家军的军心嘛。”

“我想着,虽说咱们等下要上的那山不算高,可若单凭人力去吼,仍旧很难在战场上吸引到下边对峙着的那群人的注意——这便不如干脆带上个什么东西敲敲,方便还省力。”

“唔,这么一想确实有理,不过萧兄,”好不容易拿帕子擦净了手的姜思然瞄着那锣蹙了眉,“你这光拿锣,也没拿敲锣的棒槌呀。”

“这是准备徒手敲吗?”

“我擦,刚刚翻伙房的时候忘了,”萧弘泽嗷一声拍上了自己的脑门,“等着,我赶紧跑那边再找找去。”

“要不然,你们别找什么棒槌了。”被人规规矩矩绑好了、尚未从崩溃中恢复过来的温玉郎幽幽转过了脑袋,“直接拿宴宴的脑瓜子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