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家人一队,嘀咕着什么。
对面是受害者一家,从爷爷到女事主的两岁小侄儿都出来了,支持女事主讨回公道。
骂骂咧咧中,关年年悟了,档案里的诱骗二十出头大姑娘,一女嫁多夫的未处理案件就是这个了吧。
汪姐不耐烦听两边撕逼吵嘴,点了女事主先说。
“领导啊,我苦命啊,这个封建残余的狗东西,以前就没少干坏事,这一次更是骗我爹妈,有个家里穷点,但小伙年轻肯干还读过初中,说人家明理也不怎么挑,
我知道,我脸上有疤,找对象也不能眼光太高,就顺着这意思接触接触,结果呢,骗我结婚后搬进去住,不到五天啊,公爹和大伯轮流对我动手动脚要进我屋!
我拼命才跑出来,质问她她说不然就我这样的还想嫁个大学生!她早就知道!她明明早就知道!这是设计!明摆着送我去给小伙子的爹和光棍大哥当……”那两个字她说出来都嫌脏!
“领导,我投诉过,也不放弃继续投诉举报,我要她这种人渣和我丈夫一家全得到报应!”
汪姐让她缓和一下情绪:“我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呢,有什么说头?”
“汪主任。”不亏是老神婆,还挺有眼色,叫得汪姐舒服了,卑微的倚老卖惨:“我就是个没什么经济来源的小老太婆,这些年也过得辛苦,眼睛有病都没钱治,这不是秀谷这孩子家里找我说亲,说只要是个全乎人,不会打女人的就成,我就找,
可要说,我知道人家是狼窝我还给人介绍,那是绝对没有的,这秀谷年纪轻轻收了人家彩礼吃不了苦就跑回来啊~!冤枉我啊!我真做这样的事,就叫我天打五雷轰啊挖了我心肝看看我的清白啊,我的老天爷啊~~~”
说着说着唱腔都要出来了,还拍着手给自己配音上了,关年年脸抽抽,这做派,这套路,这唱腔,上下几千年都没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