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年年进门后,确定周围没外人了才睁开眼。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有些事,有些画面,就是她的逆鳞。

如果只是自己想象和判断的画面也就罢了,可直接撞入眼中,那种冲击,勾起了她心中的暴戾。

“畜生,这些人,真的是畜生。”就是这些人的畜生、罪恶,才造成社会没多少信任感,人情冷漠,幸福度下降吧。

她将金属片掏出来,这是那个女人撞树之前给自己手里塞的,别针一头还差点扎到她。

“是个校徽,高中的。”关年年虽然见过那女人悲惨憔悴的一面,却不难判断,这女人的年纪,恐怕还没过二十。

那么,这个写着肖芬的校徽,就是她的。

搞不好,这个校徽,是她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唯一的寄托。

把这个给自己,应该是因为那件衣服……

“再忍忍,我们会成功解救他们的。”墨岩此刻知道,解释再多无用,只能抱着她,一遍遍平复媳妇的情绪。

光是听的,他都能感受到那份绝望和痛苦,媳妇就这么直接看到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再强势的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事情,他不会觉得媳妇矫情的。

也就一刻钟,关年年的表情镇定下来:“我好了。”

“没事,我再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