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带着两个孩子哭爹喊娘:“她就是命硬,克死爹娘克死未婚夫克死家里的老黄牛啊——大爷,您别看她做戏就信了她啊,她这是又看上哪个男人不肯上山清修,才作怪的啊!

为供养这煞星,可怜我家中两幼儿,穿不起吃不起,都要活不起了!贵人啊,你们有钱,大人有大量,行行好,给我们点救济吧,就当她偿还我们田家生养的恩情了~”

关年年低垂脑袋,翻了个白眼。

这对夫妻是不是作息,山羊胡心知肚明,偏偏关年年这种克亲的煞星命,才是他们需要的人。

不愿再拖时间,山羊胡不学那清官老爷断案,干脆点了关年年的睡穴,使唤青年把她送上小船。“送船上去。”

“是。”青年习惯的要抓关年年头发,看着手里的沾惹的几缕枯黄长发,还是换了个方向,抓着她后背的衣裳,提溜小鸡一样把人带上小船。

关年年自我安慰这样省力,就随他去了。

山羊胡也跳上小船,对岸上人道:“买卖既已成,今日便两清,诸位好自为之吧。”

“不是,大爷,您就这样走了?不留个地址,我们以后好看望——”不知道幺妹以后再在哪儿干活,要是家里钱花完了,找谁啊。

山羊胡冷笑转身,并没看岸边几人做戏:“离开吧。”

“嗯。”青年将小萝放下后,杆子一撑,小船驶离岸边。

岸上,田老大见小船渐行渐远,骂了一句晦气:“还真成了一锤子买卖。”

见男人丧气,田氏赶忙言语:“好了,不气,不是一锤子买卖哪来的二十两银子,你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二两啊,走走,回家去,这一身衣服穿得我膈应。”

为了装穷骗老太太同意,穿的都多少年前的旧衣了。

“爹,我穿这个好难受,我们快点去镇上买糖葫芦吧。”

“还有答应我的绣花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