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如蓓蓓乖巧, 并没有安详闭眼, 而是仰起头眨了眨眼睛, 直直地看着他。
“那你想看什么?我是个心外医生, 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这种话,撕开嘴恐怕也说不出口。”他松开了手, 没再僵持。
“我没想看你的心。但我想看看我的。”俞温仰着下巴, “我想看看我、我……”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
“俞温,站在废弃铁桥上, 朝着不知深浅一片漆黑的浊水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想,你的心,我们已经看过了。”他帮她把话说的很清楚。
“不是的。”俞温拉着他的手腕进了屋里,“你太高了,我不能总仰着头看你,你坐下。”
傅主任坐到了椅子上。
她精神已经高度紧张到了说不清话,体力不支,脚下又软,傅主任坐下时,她手上没松,被轻轻一带,跟着坐在了傅主任腿上。
她发誓,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种时候,没人推她,没人扯她,就算回放个慢镜头,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她主动坐了上去。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解释声音激动,站了下没起来,重新跌坐回去,更显得她的言行简直欲盖弥彰。
他轻咳着哂笑一声,“你想看看我有没有坐怀不乱的毅力?”
“那你有吗?”她不敢回头,这次再要站起来,被一直胳膊揽住了。
“说清楚。你是在说,我们可以再进展一步吗?”他问得很清楚。
没等来回答,却等来了俞温细小而短促的呼吸声。
“俞温,如果你需要个买包的托辞,我可以付八万,八十万,都可以。但你得让我知道。不然、”
“不然呢?”她已经没气力去说个长句子,只能捡着他说过的几个字,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