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主任,我想把它安在床上,行吗?”她还蹲在地上,仰着下巴望着他。
“嗯?”他挑了挑眉峰。
“我想在我们的床上安个摄像头。”她不能总是模模糊糊,这件事她必须要说清楚。
“用来监视我?”他垂眸看下来,看着她初夏新桃一样粉莹的脸蛋儿。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无求无羁听着却也无情。
俞温仰着的脸悄悄低了下去,“不是呀。傅主任,我想知道,那个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时候?”傅主任又多看了眼眼前的大家伙。
他仿佛又站在学会讲坛上那个斯文儒雅的主任医师,话说得很严谨,“俞医生,你买的只是一台大型摄像机,不是什么时光倒流机。”
俞温干脆坐在了地上,抱着双膝,恨不得把头也埋进去,“我说的‘那个时候’,是说下次、下次我们再那个的时候。”
那个时候,为什么能把人抓的伤痕累累,她想知道,可她说不出口。
傅主任蹲下身好像抱着的是蓓蓓,将地上的一小团一把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把头抬起来,你看着我。”
只听声音,低沉又严厉,好像当年一院的面试官,俞温根本抬不起头来。
傅主任屈膝蹲了下来,“俞温,你告诉我,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浊起来,仿佛在轻轻责怪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医生。
俞温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的,唐莹莹也反复叮嘱过她。
尽管听起来有点儿疯狂,但她是知道的。
她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