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黑体恤换着,来回出汗撒盐,都手洗地泛了白。
这其实并不是江过的风格,虽然他早已脱贫,是个实打实的行业新贵。
但他这些年只为一个人存钱不为自己花钱已成一种习惯,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一个抠门。
落地邺城,早有朋友约他夜里出去喝酒,江过答应着,但也惦记着得先把摄影设备送回家。
走在路上,他一侧单肩包,一侧摄影器材,远看像背着大提琴。
剃着平头,年轻干练,清晨格外醒目,总能让人回头多看几眼。
在东南亚染成栗皮色的肌肤,更让一张轮廓峰硬的脸上平添几分桀骜不羁的酷拽。
石刻般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处处雕刻入魂,尤其眉眼,双眼皮的褶子又深又长,熠辉野性如夜里嗅觉灵敏的独狼,英俊中透着违和的狼戾。
简单褪色的黑体恤遮不住他浑身健硕的肌肉,没有过分隆起的块头,却挺背窄腰,线条流畅,落至两条长腿,同色布裤紧裹。
箭步迈开,后臀上的肌肉也显山显水。
刚到楼下,他就注意到二楼厨窗少了一扇。
清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找不到碎玻璃。
他不动声色,掏出钥匙,刚打开门的瞬间就被家里诡异的气息笼罩。
眼前两只女人的鞋子东倒西歪横在玄关,一只鞋带开着,上面还沾着污渍。
皱了皱眉,他随手先关上门。
放下肩上的行囊,他打开落地柜,收好摄影设备。
洗了把手,环视一圈被打劫过一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