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不变。”进入前三甲,她才会帮他改掉这个被碾入泥地的‘臣’字。
在这之前,再是说一万句投诚的话,也不会让她多高看。
她身侧不需要布衣谋士,她要的是能站在朝堂之上,不但能正大光明剑指世家,还能为子民谋福祉之人。
郑文臣一笑,“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谢凤仪眸光一闪,身子一动将唇凑到萧长宁耳边,用只有两人的声音低声道:“你身边的谋士,有我足矣。”
萧长宁强行克制着去揉一下耳朵的冲动,侧过头也用很低声音回了一句,“狗头军师吗?”
她的话里有几分揶揄和调侃,谢凤仪眼都不眨的接了下来,“什么头不重要,好用就是好头。”
她当然是不能和母亲相比的,不过只是个狗头军师嘛,她自认还是能胜任的。
萧长宁被她话逗得莞尔一笑,又为她续了茶,又亲手执了递到她面前。
这是代表承认和接受的意思。
谢凤仪接过来喝了很大的一口,“今天这道茶,越来越甜了。”
郑文臣目光死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今日阳光映照在河面上的反光,好像比昨日刺眼好多呢。
两人暗中的协议达成,萧长宁往官船上看了眼。
不知道那里如何了。
谢凤仪也看了眼,手摩挲着瓷杯轻声说了句,“人的本能是求生。”
尤其还是在满心委屈的情况下,纵然是举起屠刀的这个过程再是艰难,这刀石通判也必定会挥下去的。
萧长宁也不是个看不透的,闻言便收回了目光。
郑文臣目光也从河面转开,落于官船之上。
他们在这里悠闲品茗,那边却是在收割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