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泥泞泥水中跋涉着走到了天亮,也没能和谢曦汇合。
清晨山间的风很凉,萧长宁将披风在消汗过后就又遮回了谢凤仪身上。
但山中树多草多,露水与潮气也重,在清晨下过露水后,披风很快都是湿哒哒的了。
萧长宁怕这样披着会让谢凤仪染风寒,拿过来要以内力烘干。
谢凤仪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你体力也在耗费,就别再奢侈的消耗内力了。”
“你身体最重要。”萧长宁握着披风不放手,固执又倔强。
“乖,我没事。一直在赶路,现在一点都不冷,反倒是还是有些热,况且……”
她抬眸看了眼微熹晨光自树叶间的晃动间偶有洒下来,又看了眼尚在朦胧中的林子,“今日是个好天气,一会太阳升起来只会更热,披风就用不上了。”
萧长宁想了下,没再坚持将披风烘干,而是将手抚在她背上,为她体内输送了一些内力,让她身上那种额头热的冒汗,身上却都是湿冷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歇一会吧,走了小半夜了。”一直未停下的走,萧长宁怕谢凤仪体力跟不上。
“不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凤仪匀了匀呼吸,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再分三口气吐出去,“要是此时歇了,我只怕是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萧长宁看了看她身上满是泥泞,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裙,俯身下去一把将她背到了背上,“天光亮了,本也不用你再走了。”
之前夜里黑,山中情况又不明,萧长宁怕视力不够,才任由谢凤仪自己走的。
谢凤仪一个不防就被她背起来,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下,“放我下来吧,我身体没你想的那么不济和娇弱。”
“你是不娇弱,可你应该娇贵一些。”萧长宁手托着她的腿,背着她往前走,“我家的阿欢,生来就是最娇贵的,本就不该遭这个罪。”
“夜里你在泥泞间落下的每一步,都似踩在我的心上。”
“这种事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