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瀚眨了眨眼,“师父,那回去你就和掌门师伯说一声吧,净师伯一直想要我去给他做徒弟。”
“他说我要是投到他门下,酒肉和饭食都管够。”
“啪”澄云子一巴掌糊在了明瀚头上,“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把你捡回来时,你没比刚出生的狗崽子大多少,养到你这么大,竟然为几口吃食就想弃师?”
“我干脆提前先打死你个不孝徒儿,免得日后活活被你气死。”
明瀚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脸上委屈更甚,“净师伯说,要是我能去给他做徒弟,他就把他珍藏的酒送师父一半。”
“咦,有这等好事你为何不早说?”澄云子摸了摸下巴,“这确实是令人难以抵抗的诱惑,你让我想想。”
明溯摇了摇头,干脆将不太靠谱的师父和师兄都扔下,走到了谢凤仪身前。
“谢姑娘,可否将手中子母铃给贫道一观?”
谢凤仪看他们师徒间的官司看的正在兴头上,见明溯脸上无奈之色还没褪尽,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路,你不容易吧。”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师徒三人里,真正拿事儿做主的不是作为师父的澄云子,也不是首徒明瀚,而是这位小徒弟明溯。
明溯回以一笑,声音清和,“习惯就好了,自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谢凤仪看到他说话时眸底闪过的柔软,知道他心里对师父和师兄必然是极有感情的。
“你们一元教的人,都有点意思,每个人都很有趣。”她说着话,将手中的铃铛递给了明溯。
“谢姑娘谬赞了。”明溯将小巧的铃铛接过来仔细的看了又看,还拿起来轻晃了两下。
“师弟,我敢以自己项上人头作保,这绝对是师叔祖的子母帝钟。”
在他翻看铃铛时,明瀚也凑了过来看,并且坚定的给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