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圣地之外,镜非子正在一脸沉思的望着前方。
谢凤仪和萧长宁站在他身后,已经站了有一小会儿了,见他不动也不让她们再往前走,都有点莫名其妙。
“我说小镜子,你要站到什么时候?”后山的风比前面还要大些,吹得她们头发都有些乱了,委实是有损仪容啊。
镜非子没吭声,又过了一会儿才回她的话,“我在进行心卜。”
“还是和之前一样,什么都卜不出来。”镜非子话里隐隐透着点咬牙之感,“你是异数,想要卜出与你相关的实在是太难了。”
“我都不浪费我的心力去卜你了,而是围着你身边的人卜。”
“结果还是卜出来每次的结果都不同,道爷我是真想骂个娘。”
“我以前可是除我自己外,十卜十准的。”
“别卜了。”谢凤仪声音平静无波,“就算卜出又如何,也改变不了我要走进去。”
“若是卜出了不吉,只会徒惹烦恼,不若安心静待结果。”
“我这不是就想提前卜个心安么。”镜非子有点烦躁的将吹在风中乱舞的头发抓起来塞到道髻里,声音中也带着点发狠,“萧小姑娘,给我一滴你的血,道爷我就不信我卜不出来。”
“镜非子。”谢凤仪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又要拼命了,语声陡然严厉了些,“我们兄妹之前从不信三清与天道,我们信的是人定胜天。”
“即使是今时今日,见了你们诸多神鬼莫测的手段,我依然信人定胜天。”
“你们教门的掌令在你手中,你再不是一个山门中的闲散长老。”
“你肩上这时担着整座山门,乃至是道教的未来。”
“你以前作为闲散长老可以任性妄为,可以行事肆意,可以做事不计自身后果,性子一上来想拼命就真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