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十岁开始,孟怀谦每年都会匿名捐赠一笔钱,不知不觉地,捐赠碑上他竟然排至了首位。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有心人想要查的话,也可以查到户头,他也不确定那位为他取名的长辈是否知道是他。
孟怀谦说明了来由,门口的保安脸上也满是一道一道沟壑痕迹,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后,笑道:“孟老有事,估计最快都得明天才能回呢。”
对此他也不意外。来这一趟不容易,山路凶险,他也不方便让司机又载他回市里,思来想去,他决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这里偏僻,信号也很差,天黑得早,他问过保安后,干脆又爬了一段路,举着手机,终于找到了信号满格的地方,这才拨出了视频通话。
“咦,孟怀谦,你在哪?”
池霜夸张地凑近了屏幕,揶揄他,“你是掉进了煤坑吗,怎么黑漆漆的?”
“清阳这边。”孟怀谦无奈,“长辈住得比较偏僻,只有这边信号满格,你下班了?”
“还没呢。”池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无比清晰,“我姐跟姐夫出去过纪念日了,反正今天挺忙的。”
正在这时,有人敲开她的门。
一道女声传来:“池总,要给您切点饭后水果吗?”
“不了,就这些吧。”
“好。”
很快池霜又回到了镜头里,“别问我有没有吃饭,我现在就准备吃了,挂了吧?”
“别。”
“怎么,想要我当吃播?”池霜跟他开玩笑,“我当吃播没前途的,连嘉年华都收不到。”
孟怀谦不太懂“嘉年华”是什么意思,但他也猜到应该是打赏类的。
他随手在手机上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