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幺,去当门土砍颗白菜回来,顺便扯两根蒜苗。”
时间太晚也来不及做什么复杂的,女主人踩着凳子切了小半块挂在房梁上的熏肉,说炒熏肉炒蒜苗给简宁意他们放面里当臊子。
村里生活就是这样,蔬菜基本都是要吃时现去土里摘,保管新鲜。
少年应了一声,提着砍红薯的刀就闷头往外走。
简宁意见此起身对看火的祁玉道:“祁老师我和他一起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祁玉让简宁意两人注意安全。
简宁意听后便问节目组借手电筒,听见简宁意说自己要去,小少年没回头等他,但默默地放慢脚步。
开着手电亮了不少,简宁意身边这个身高不到自己胸口、闷头走路不说话的少年,忽然朝他伸手:
“我能牵你吗?”
少年脚步一顿,偏头看他的眼神满是疑惑和意外。
少年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上满是切红薯沾上的浆,又黏又黑,再看简宁意朝自己伸出的手,很白,没有冻疮裂口,连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泥土……
这只手和这个人,干净好看得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对比强烈,少年不动声色地把指尖往袖子里面藏了藏,沉默不说话。
对上他的视线,简宁意嘴角往下一撇:“太黑了,我有点怕。”
少年:“???”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虫鸣,简宁意向少年身边挪了挪,手电筒的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