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段野洲平静地说,“律哥腿张开点。”
金字塔帐篷的中心点挂着一盏户外灯,风一吹就轻轻晃动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段野洲的影子落在他身上,确实挡住了一部分的光线。
吕儒律拖长声调地“哦”了一声,为刚才自己破防般的巨大反应浅浅尴尬了一下:“我看清就行了,没什么大碍。”
段野洲懒得和他废话,流程都不走了,一上来直接放大招:“是律哥自己打开,还是我帮律哥打开?”
吕儒律:“……”这小崽种和刚才眼睛红红的学弟是一个人?
吕儒律原本只是坐在床上,现在屈服地半躺下来,在学弟面前缓缓地打开了双腿。
不得不说,小灰蛇是会挑地方咬的。
吕儒律瞪着不停摇晃的盏灯做装死状。他已经不去看段野洲观察他伤口的画面了,却能通过灵敏的听觉和身上的触感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又一张的动图。
气垫床沉下,是段野洲也上了床,跪在他双腿之间。很快,他感觉到段野洲的气息离他更近了,应该是朝他的伤口凑了过来。握着他脚踝的手随之转移到伤口附近,在边缘处轻轻碰了碰。
段野洲的手一直很热,可他记得段野洲不久前刚用冰水洗了手。
段野洲问他:“痛吗?”
吕儒律摇了摇头:“一开始很痛,现在好多了。”
段野洲若有所思:“果然还是该先消毒才保险。”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吕儒律嗤道,“是是是,是我不想消毒,所以故意把急救箱留在车上的。下次我还这么干,嘿,我直接把急救箱扔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