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没理，叫了一声，“璧环。”然后平常一般笑了笑，“路上小心。”

我点了点头，开始向前走，路过门口，靠在墙上的九耀忽然冷笑一声，骂了句，“懦夫。”

然后绕开我向阿修罗走过去。

我和毗沙门天转过走廊，我忍不住回望了一眼，阿修罗已经转过身，他的腰上环了一双手，九耀的手，阿修罗的头垂下去，长发落满了九耀的肩膀。

我的心忽然比死还难受。也许我在阿修罗心中，跟他那些床伴并没有什么两样。

从须弥山出来，毗沙门天的心情一直很好。走在我身后，不时地说东说西，都是小时候我和他的事。

在阿修罗那里，我看到那副画以后……

圣殿外，一个少年和毗沙门天牵着手。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我。

毗沙门天送我到宿舍门口，见我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只能同意改天再来，循序渐进地让我恢复记忆。

我心情遭到了极点，阿修罗本来说，以后不会了，可是却在我刚离开，怀里就抱了别人。

毗沙门天还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只麻木地胡乱应付。

对我的表现他挺满意，揉了下我的肩膀，本来已经要走，想到什么却又折了回来，他说：“帝释，以前的事你只记得一部分？”

我机械地点头。

他说：“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说过的话？”

我茫然看着他，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阿修罗遇见那个人的时候，我们还没出生，还是后来九耀告诉我们的，那个人跟阿修罗说：如果以后有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爱上你，你就杀了他，否则你就会因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