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就经常这样抱着我，眼底闪着水说：“帝释别扔下我一个人。”

精致地像水晶娃娃一样，整天缩在我身后。

他开始讲我们小时候的事，讲我的那个童话，我说一只刺猬长着雪白的刺，经常受到同类的歧视，他从没在乎，直到遇见了自己喜欢的那只刺猬，但是那只刺猬却嫌弃他是异类，于是他为了那只刺猬，拔光了自己身上的刺。

我很丑，但是为了他让天神改变了我的容貌，不是为了阿修罗，只是因为毗沙门天赞叹阿修罗房间里那幅画中的男子是那么美。

毗沙门天扬起头，他说：“帝释，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虽然你什么都忘记了……我们可以一点点温习。”

我没忘，帝释天和我，还有阿修罗。我用自己的仙骨建造六弥幻境，绑着帝释天和我堕落凡尘，经历了林曦和展晨，完洄和苏辙，峭颜和童敬，终于让毗沙门天爱上了我。

不但这样，还躲过了天神的“灭神”，这不是很好吗？

毗沙门天说：“帝释，我知道你喜欢阿修罗，我也喜欢过他，因为他是天界最完美的，但是喜欢归喜欢，只是一时的迷恋，天界有多少人都喜欢他，可是他从来没认真对待过谁，他从来没付出过真心。”他眼底发红，“帝释，别扔下我一个人。”

我说：“给我点时间……”心乱如麻，本来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毗沙门天是我最爱的人，我为他死过那么多次，为什么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毗沙门天说：“好！”一边笑，一边用手背抹泪。

大树旁边，探出个大头，是增长天。

我说：“你听够了，还站在那假惺惺的。”

增长天拽着乱蓬蓬的头发，粗鲁地笑，“对嘛，这才是帝释天。”他把手搭在毗沙门天肩膀上，“我就说，帝释天架不住你两滴眼泪。”

我怒，“你来这干什么，看热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