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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被身子蜷在另一张沙发上,小皮鞋没脱下,鞋跟踩在软塌塌的皮面上,她抱着平板电脑看一眼死柄木,发现他已经陷入焦灼,被空荡荡裤腿管包着的腿以极高的频率抖动,他脖子很痒,脸也很痒,手指甲在抠挖着。

“真过分啊。”她跟可爱的女高中生一样做了指甲,指甲壳表面画了小白兔子,“就算是我都知道津岛首相是把这个国家从颓废中重建起来的首相,就算他再糟糕,也比最近的几位首相好多了。”

至于寂小姐……

她到底是上过东大附中的,只言片语中便想起了对方的出生:“他妈妈也出自很不得了的家族,三分之一的日本民众都是他家养活的。”

“真可怜啊,治君,忽然就变成敌人的后代,天生的下流人了。”她抬头说,“你成功了,吊君,治君社会性死亡了。”

连带着犯罪者的后代依旧是犯罪者的理论,再一次被拉上舞台鞭尸。

[目的达到了。]死柄木想,[这是我要的。]

但是……

一团火在他的胃里熊熊燃烧,它想呕吐,他被烧得睡不着觉。婴儿的喜怒本该是单纯的,高兴了就笑,痛苦了就哭,他以前总那么干,然而现在,心头却被堵住了,他有什么感觉,说不出。

渡我被身子却懂了,她说:“是不是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平板电脑也不看了,被她砸到另一张沙发上,落点精准,边角没有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