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说情?我刚在心底嗤笑,就见那个孩子怪模怪样的模仿我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对德拉科说“这样毫无用处”。
我应该生气,毕竟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对我并不太尊重,不是吗?
然而同样的,在听见他声音的同时,我也看见——不,并不需要看见他藏在眼底的笑意,就算只听那明明该装作低沉,也依旧尾音微扬的声音,也足够我描绘出他说话的样子:噙着笑,带三分狡黠,三分玩闹。
并非嘲讽,仅只调侃。
那么……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并不太叫人难以接受,是这样吗?
我发现我并未心生恚怒。
不过如果他以为我会因此当作没看见的话,那就错了。
刚好和那个孩子面对面站着的德拉科已经看见我了,我假笑着走上去,赞美他“对他教授的了解”,然后近乎愉悦地看见了那个孩子的面部表情在短时间内由惊讶变作呆滞再变作懊恼和沮丧,最后,他巴巴地看着我,红着脸说这是个意外,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意外,但这不妨碍我为我一个下午的浪费讨点利息,不是吗?我愉快地想着。
不过,他还真容易脸红……
把人带回了魔药办公室,我开门的一瞬发现那个孩子打了个寒颤,并因光线的昏暗苦了苦脸。
真是个娇弱的小鬼。我不太满意。但随即想起他的身体,不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