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跑到了门口,从兀亖的身边穿过,左言第一时间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一名警官低吼,在他眼中,一切正常,但是所有人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观察室里的两名警察面面相窥,最后一人说道:“门,可能还是门坏了。”
“门?”警官走到了门边。
左言顺势抬头,狠狠瞪了兀亖一眼。
兀亖很委屈地咬着下嘴唇,到底还是身体一晃,消失了。
随着他的离开,所有的异状也消失了。
左言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兀亖找晨昱柏去了。
他可能脑袋没那么聪明,反应更是不快,但是原则上的东西他一直很清楚,不能命令鬼魂在活人眼前现身,不能命令鬼魂伤害活人,当然在这关键时刻他更不能逃跑,那就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思来想去,这个困局,只有晨昱柏能解。
……
一个多小时后,一张染了血迹的遗书悄然放在了左言的背包里……
当天。
19点。
下飞机的时候天色已经比较晚了,晨子曜一路上浑浑噩噩的一言未发,从机场走出来时甚至没有刻意遮掩,竟然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实在是现在的他,和那个意气风发的大明星差距太大了。
凌乱的头发被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挡着,红肿无神的眼睛不知道视线落在何处,一路走来好似一个精疲力尽的老人,腰背弯曲着,尤其嘴唇上翻翘的白皮,甚至有一处咧开了一处血口,殷红的血液凝固在唇上,格外的显眼。
他前天才大病一场,然后在左言家外面等了一夜,几乎没睡,结果今天却迎来这样的噩耗,直到现在他的脑袋都是昏沉的。他的脑袋好像变成了大钟,敲钟的圆木正一下下的敲击着他的脑袋,每一下都是“铛”的一声,震耳yu聋,冥冥之中无数尖利的声音嘶吼着,你哥不在了,他不在了,你永远永远都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