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船家却正好相反,虽然子嗣凋零,到这一代只剩下一个独女,但这女子却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少女时期虽然显山不露水的,但婚后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三船家迅速地壮大了起来,而且对夫家毫不留情面,连高杉家在长州藩的祖宅都一并接管了过去,虽说还署着高杉家的名字,但内里却完全变了样。

那位小姐极讨厌别人称她为“高杉夫人”,对外一律用的是“三船夫人”这个称呼,在生下高杉君不久后就一直住在长州藩的祖宅,和高杉春树的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如果这么讨厌高杉的话为什么还要生下自己呢?高杉君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据那些侍女所说三船夫人以前也是柔顺的性子,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忽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高杉君显然就是这段悲剧婚姻的最大受害者,作为长子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证,其他家的孩子在他这年纪早就开了蒙课学习汉学和基本的刀术了,而他却每天像个幽魂一样的在宅子里游荡,连书本都极难见到。

高杉君放下了筷子,心里不住叹了口气:他这“父亲”,连个吃软饭的工作都做不好!

听那些侍女说,三船夫人一直都很想亲自教养高杉君,但高杉春树却将他扣着不放,不仅如此,还用他来赚取每年高杉家的基本开支,在这种情况下高杉君却过得连一般下人都不如,也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默默地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计划,在吃完饭后去院子里溜两圈消消食,然后进行一些基础的体能锻炼,运气好的话还能去塔子夫人那里听两首和歌。

高杉宅占地面积不小,即使是高杉春树也不能一整天都盯着高杉君,塔子夫人管理的那个院落更是鲜有人烟,也正是托这个福才让高杉君找到了学习的机会。

高杉君今天去的有点早,塔子夫人正在拿着扫帚扫地上的落叶。

“今天来的有些早啊,小少爷。”塔子夫人看了看立在院落一脚的日晷,笑着招呼了高杉君。

“塔子,”高杉君小跑步到了女子身边,“今天还念和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