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笑道:“正是。”
西面,是秦国。
盖聂道:“可是为了你手下的那个小子?”
他还没有等叶孤城说完便道:“我听说,今日秦国有将质子从赵国接回之意,然试探几次,都被赵王搪塞过去,似乎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
他道:“现在赵国内质子颇多,十年之前又有嬴异人逃离赵国之事,想要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听他这话,叶孤城脸上却带了轻蔑的笑容,他道:“十年前的赵国,与今日的赵国可不一样。”
盖聂没有说话。
他道:“十年起那的赵国,除了赵王还有平原君,还有平原君的飞骑队,此人虽不是将才,然目光之犀利,行动之果决,绝非常人可有,赵国多年可以相安无事,多靠平原君一力支撑,他不在,何以畏惧?”
平原君已经死了一年了,或许就是考虑到这点,秦国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质子接过来。
一旦将人带回,便代表着这个国家,再无后顾之忧。
叶孤城道:“更何况,我听闻赵王近些年沉迷于丹术,在平原君死后愈演愈烈,朝廷上也显现出颓败之势,不复几年前中兴之样。”
叶孤城平日说话,除了教导嬴政之时,很少会滔滔不绝,但就算盖聂看他沉默时,都觉得真的眼睛比寻常人要亮上许多,好像一切都看得很通透,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他给了盖聂全知全能的错觉。
然而刚才一番话出口,却把这种全知全能的错觉给落实了,他看向眼前人,眼中带有一丝敬佩。
任侠与士子的出名方式不一样,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剑练得十分好,脑筋也能同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学子一样,然而叶孤城却打破了这中间的屏障。